母亲,已经四十多岁的人,像个孩子一样。何之远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无法接受。
楚鸢给何问心喂了一杯水,揉着她的额头,轻声说:“你又喝了很多酒,以后少喝些吧。”
何问心点头答应。
何之远突然发现,何问心是直接称呼楚鸢全名的,那么楚鸢呢,她怎么叫何问心?是直接叫全名,叫名字,叫昵称,叫宝宝宝贝亲爱的,还是叫她们之间特有的称呼?
她觉得恶心,很恶心。
她忽然很嫉妒,嫉妒得发慌。
她想如果她自己离开,她们会干什么。这两个人现在看上去很恩爱,一个人躺在另个人的怀里,一个人给另个人按摩着脑袋。她们会做爱吗,就在这张沙发上。何问心看起来醉得不清,但谁说得准呢?
恶心。她想她们两个哪个年纪都不小了,做出这副恩爱的模样给谁看呢?
她的母亲,她的母亲居然也会哭,会难受,会喝得烂醉后寻求伴侣的安慰。她的母亲原来是这样一个丰满的“人”,可一个人居然会不爱自己的女儿,这么多年,几乎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。
楚鸢为什么执意让她见见何问心呢,何之远总算明白过来了。
为了让她死心。
让她永远明白,一个用那样憎恶的眼看着她的人永远不可能爱她。让她再也不能去期盼,把她所有美好的幻想都打破。这对楚鸢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?让她彻底放弃期待何问心的爱后去爱楚鸢?天啊,她才不信。
只是恶趣味罢了,看到她流泪就忍不住嘲笑的恶趣味。
何之远恨楚鸢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。
“你故意骗我的吗?”何之远问道。
楚鸢抬起头看着她,竖了一根食指在嘴边:“嘘——”
“你先回屋休息吧。”她的声音放得很轻,“小声一点。”
地址发布邮箱:Ltxsba@gmail.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!